去年冬天,我去参加电视台组织的一个活动。开赛前,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聊天,一个哥哥掐灭了手中的烟头,然后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。
他的父亲离过七次婚,在当地颇为出名,而他恰巧判给了父亲。不相信爱情的他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混到二十来岁,直到遇见一个中意的女孩。两人很合得来,不过他当时不想结婚,那个女孩也不想束缚他,两个人就这样相处着。后来有一天,当地卫生局局长的儿子也相中了那个女孩。
“你可以跟他在一起,我不会介意的。”他鬼使神差地对女孩说了这句话,也许是因为少不更事的轻狂,也许有不可名状的自尊——那女孩在市里的医院上班,对方许诺帮她调整岗位。
“是吗?”女孩反问了一句。第二天,她离开了这个城市,他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她。
四年后他结婚了,有了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。有一次,他开车去女孩的家乡办事,不经意间看见她在渡口匆匆离去的背影。他急忙跑了出去,待他奔到渡口时,她的身影已经没入了人海……
那一刻,他像孩子一样抱头痛哭。
“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见过她。”他不无遗憾地说。彼时的他已经富甲一方,经过多年的人生历练和生意场上的跌宕起伏,已极少轻易流露出这样伤感的神情。
在电影《失恋33天》里,黄小仙追着前男友飞驰而去的出租车哭着说:“我要追上这辆车,我要对他说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……你可不可以原谅我?可不可以再等等我?”在片尾的采访里,有一个女生说:“在等他的这两年里,我错过了很多。”说着说着,她突然哭了。
爱是自尊吗?我不知道。